寒域阿雪

【屠焦】活着

屠苏酒×饺子，腐向，但这一篇不明显。

老规矩，先产粮再许愿屠苏酒。

唉！今天30连一个御都没有，贼心塞。

我先自己随便打了一个tag，等有统一的CPtag就评论区知会一声。

CP向不明显，我也不知道有没有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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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窗边，托腮往外瞧。

屋外刚下了一场雪，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银色。空桑少主想着要他好好静养，安排了最角落的屋子给他。虽然足够清净，但到底荒凉，只能远远听到园子里面小孩子的嬉闹声，估计在打雪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移开视线继续瞧着窗外的雪。

屠苏到现在都觉得自己会答应少主定居空桑这件事是相当匪夷所思的，以他从前那懒得搭理人的性格是绝不可能答应的。

可他就是答应了，不然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那大概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死吧？”

他听得身后有个温柔的声音笑着对他说，待他转过头来，就见饺子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汤碗对他笑。

他看着那汤碗，眼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行了，一见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了，和那些不想喝药的小孩子一模一样。”饺子无奈一笑，端着汤碗走到他面前，“请吧，大家年纪都差不多，你也是做医师的，我也用不着那哄孩子的方法哄你喝药吧？”

自他来了空桑，和食物语签订契约并重新获得力量后，他的身体已经一天天好转。双腿虽然依旧没有知觉，但到底不是从前那半透明的随时会消散的样子。

可是呢，那少主依旧把他当保护动物护着，不让大家来打扰他，还不顾他的抗议，专门让饺子给他调养身体。

“我也是医师，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已经大好了，不需要旁人帮我看诊。”他冷声对少主和他身后笑眯眯的饺子说。

“这……”少主一时语塞，还是饺子把他往后拉了拉，替他接了屠苏的怒火。

“既然已经大好，那么就算多一个人看诊也是无妨的吧？少主也是担心你。好歹我也是师从张仲景先生，那可是和华佗先生同期的名医啊。我认为你是可以信任我的。”

把张仲景先生搬出来，这是逼迫我答应他了。

屠苏看着饺子笑眯眯的表情，忽然想起他在来空桑前听玉相遥说的话。

这位饺子先生，怪不得是空桑所有人都忌惮的角色。

屠苏的面皮微红，不知是被当成小孩子羞得还是因为什么，赌气一般抓过汤碗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拍到托盘上。

饺子笑看他难得幼稚的行径，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糖。

“你也说了，我不是小孩子。”

“那你吃不吃呢？”

“……吃。”

他接过糖果丢进嘴里含着，目光再次看向窗外的雪景。

“你刚刚说，是为了活着。”

“难道不是吗？”饺子把托盘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搁，拖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你体验过那种一脚踏入鬼门关的感觉，现在有机会能活，为什么不活？”

“难道不能是我半死不活地太久了，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如果少主说他能救你的时候，你眼里没有那种骤然泵出来的光芒，我一定不会帮他劝说你来空桑，也不会应下来照顾你的差事。”饺子也托腮朝窗外看去，

“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救的。若是病人本身就没有求生的意志，我也就随他听天由命了。”

“活着才能看到这些，听到这些，尝到这些，活着多好。”

屠苏忍不住回头看看他，皱皱眉，又别开头。

恍然间他听到了他师父的声音。

“屠苏，你为什么要学医？”

“因为，活着很好。我希望他们也能体会到活着的美好。”

他定定神，心不在焉地盯着外面的一片白茫茫。

“听说空桑有很多人怕你，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真的很讨厌。”

“大概他们喝药的时候都这么觉得。”

“……”